樱花染指流年,乱了余生
只身来到这个城市,两个365天余1个月,不长不短。刺骨的寒冷,原本是早就熟知的情节,却未曾想到这次竟然早得如此迅猛。唯以此次寒冬,乱了流年。翻转停留在这的日子,像极了樱花。
——题记
鸡鸣寺的樱花在这个城市是被盛传的。华丽而略显妖艳,是在众多目睹过的游客群中曾听到过的最魅惑的惊叹词。可惜一直都逃不过自己给自己的借口,几次意欲前往都未能如愿,只得把这翻心事搁浅,一拖再拖。
未见樱花。朋友的浅浅诉说常绕耳畔,附上猜想的情节,樱花绽放的前因后果,不再支离破碎。那场幻象,时常没入梦境,是一直都在觊觎的唯美。
两年前的生活像透了别人口中萎靡的樱花。颓废、茫然、不知所措,初次浅尝缺乏安全感的滋味。有种幻觉围绕身旁,恰似随时只剩一个人的孤立无援。那种经历,此生有过一次就痛不欲生。而我到底是个输不起的人,在能全身而退之前坚决拒绝踏入,避免扰乱余生。游移于宿舍、教室与商业区,用尽方式也平复不了凌乱的情愫。左心房的位置,激烈的跳动,决定奔浆出来,脱离初始的身体部位。几次怀疑自己是否会像《不能说的秘密》里的小雨,在没毕业前患上绝症,然后在毕业典礼上幽怨地死掉?常常被这种突如其来的、莫名奇妙的想法吓得半死。最终以打个寒颤、斗大的汗水滑落脖颈草草收尾。终究抵不过内心的恐惧,未敢踏入医院的房门。那消毒水的味道,与生俱来的恐慌。庆幸泛黄的日历悄速滑过后我依然完好无损的存活于世两年。
初遇樱花。那翻热情,来不及的欢喜。谁说凋零的樱花不再被怜惜、低迷的生命不可以再澎湃。初识新生,眼里的激情,着实令我震惊。如若朋友陪伴,眼里的结局也会是如我这般。有这样一群年轻的生命在周围蹦达,有什么理由选择懦弱。如若自己都放弃,还有谁可以拯救,用怎样的勇气等待生命中的伯乐。于成功,谁都心知肚明,即使独身地拼尽全力,胜利的机会微乎其微,到头来兴许输得一败涂地。唯以相遇宿命中注定的伯乐,指点江山,千里马随即脱颖而出,立于权钱并重的位置。樱花一季的流年何尝又不是这般的煎熬,翘首盼到施粉的蜜蜂,以最诱惑的姿势绽放。余生谨以此奋斗,保此活力,无力救赎时候借此激起心底的小小信念。
可惜我终与樱花无缘,来这个城市的第三年的某月某日,终于如愿以偿,踏上前往鸡鸣寺的公交。盼望许久,即将游走于鸡鸣寺的净土上,谁都懂当时的心情是怎样情境。繁乱的樱花,在道路两旁肆无忌惮的绽放;无尽的惊艳,充满游客的眼波;微微张口,亦仅剩赞赏之语。此情此景,是出现许久的梦境,恍惚到真实。终究只是一个人的痴梦。九月,樱花已然落尽,道路两旁只留些许樱花叶。稀少的游客,寒到心底。心如此疼痛,眼神迷离。寺庙里或多或少前来拜菩萨的佛徒如此虔诚,终是没有太多遗憾。未想逗留太久,登完药师佛塔径直回了学校。途中,细想最近的状态,与此次行程,如此相像。三年了,许久以前预留的痴梦终成了梦,抚慰的伤痛未见磨平一丝一毫,只怕伤口再不能愈合,形成沟壑,再也过不去。独身飘渺,依旧一往如常。赶上大四的学子们,白T恤、黑西装、高档领带,帅气十足,看见他们奔赴各种大型招聘会,突然就超想毕业。剩下的时日,究竟以怎样的姿态去告慰灵魂的归宿。跪在佛像前,所求不多:但愿若干年后回想起当下生活,错得不要太透明。
浮生如此,那场樱花,此间年华,弹指之间,染指三年流年,乱了余生。